法庭與精神醫學語言之交錯/從Primal Fear看語言建構的實作


Primal fear(1996). dir.Gregory King Hoblit

為架構一位多重人格失序者,因性創傷而發展出第二人格,弒代位父親,也就是地區主教的審判故事。

理查吉爾以及愛德華諾頓都是我非常鍾愛的演員。

理查飾演一位律師,為前檢查官因對體系失望而出走。在答辯為何他成為律師的酒吧台前,他是如此說道他之所以為何想要成為律師的原因。

"因為我願意相信人性本善,也相信犯罪的不全然是壞人,我想知道好人為何會做壞事。"

而縱身跳入社會的錢海裡尋找自己版本而非檢方的正義。

愛德華則飾演從小在父親暴力陰影下目睹母親的逝去,最後由主教領養,在教會的庇蔭下長大的孩子。然而卻被要求與另外一個被領養的孩子,在主教掌鏡的攝影機內,性侵他的女友以滿足主教的慾望。

電影一開始,便是另一個人格的他,拿著刀剁下主教的雙手,在主教的胸前刻下主教私藏的圖書館裡的編號,而那編號就是著名的<紅字>。

理查與負責擔任檢方的前女友交鋒。飾演前女友的蘿拉琳妮抽絲撥繭地想要找到動機來說服陪審團。而理查拿到了主教拍攝的錄影帶,巧妙地給了前女友因自己若提出此證據會造成矛盾,同時和合作的精神科醫師盤算如何說服法庭犯案的不是原始人格。

蘿拉心知肚明理查的盤算,同時也察覺到主教的本色以及與富商勾結的往事。因此與理查起舞,在所有表面上是要證明動機,而實際上是要在當庭上逼出愛德華第二人格的逼問下步步逼近。最後第二人格浮現。


法庭跟精神病學診斷有著非常巧妙的互文性。說話出來的文字,都是在建構最後影響此人後續人生之判斷的。前者的司法處遇不是單為了個人之懲罰,同樣也俱有相當的社會意義。

然而,後者的精神疾患診斷,因為生物精神醫學的框架,往往需要侷限在個人病理性的建構,成為疾病實體的骨幹,以搭建藥物構建的治療地景(landscape)讓患者成為具體的biocyborgs,以完成治療的道德實作。

在這部電影裡,兩種具有實際功能的語言混淆卻又互相印證,互文到各自的實作體系。由三個極度具有相當人文素養的專業人士,讓司法以及醫學成為素養之投射工具,完成了拯救愛德華第一人格被社會戕害而失序的事實。

非常精彩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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